会常识,做事没轻没重的,对可能造成的后果心里没数。我们得耐心一点。”
葛飞驰更惊奇了。向天笑,你变了!
没常识,做事没轻没重不顾后果,这理由太值得你狠狠骂一顿啊。但是你听听你自己的语气。
向衡接了电话,语气很横:“喂。我是向衡。我知道,我正跟葛队长开会,我希望你不要再为同一件事打我们警察的电话了,无论你手上有多少人的号码。会议室里一圈刑警,一个轮一个地接你电话像话吗?你们法务这么干事的?有关顾寒山说的案子,我会到第一现场传媒做调查的,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到场一起解决,我们公对公地处理,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就这样。”
葛飞驰看着向衡挂电话,哦,原来你还没变。
会议室里一时间很安静。
向衡压了压火气,问:“讲到哪里了?”
罗以晨用下巴指了指投影幕布:“顾寒山。”
就是会议室里一个轮一个接电话说的那个顾寒山。
向衡:“……”
投影上这一页还真是顾寒山。
从顾寒山目击胡磊逃逸后报警,到顾寒山对警方提的要求,她提供的各种线索,再到昨晚在新阳顾寒山失踪后新阳里头出现的乱子,双重人格失语症病人孔明被牵扯进来等。
这一页上还写了四个问号:
证人?嫌疑人?动机?目的?
靠。
向衡板脸。
——————
(修订)
——————
一个老旧小区。
没有电梯的七层楼房,周边胡乱停着自行车、轿车,邻里各处的吵闹声、电视声隐约可闻。不远处的绿化带灌木丛还没有修剪,长得乱糟糟。旁边两棵大树,枝繁叶茂,在太阳下挡出一片阴凉之处。
有几个老人家在下棋,旁边还有一桌麻将。
关阳站在棋局旁边看老人下象棋,身形和气质与老人们格格不入,好在他很安静,没人嫌弃他。下棋的老人不八卦,一心投入棋局里,但是旁边麻将桌几个婆婆妈妈不时瞄来几眼,很有几分想搭讪的意思。
关阳装没看见,很耐心地等着。
终于,他看到了他要等的人。一旁拉关阳来观棋的老人也道:“啊,他们回来了。你瞧,我就说吧,他们一会就回来。”
老人还热心地喊:“老熊,你家朋友,等你们好久了。”
“我过去了。”关阳打声招呼,朝熊林夫妇走去。
缓缓朝这边走来的熊林闻音抬头,看到关阳后脸色一变,还没发作,一旁的妻子李如心拉了拉他的袖子。
熊林硬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喝斥,低下头朝楼道走去。李如心警惕地看了一眼那群打麻将的婆婆妈妈,勉强对关阳笑了笑:“来,来,上楼坐坐。”
李如心领着关阳进了楼道,一脱离邻里的视线,她的脸也垮下来。
熊家在三楼,很快走到。
关阳跟着李如心进了屋。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熊林摔门进了房间,摆出了完全不会搭理关阳的架势。
李如心也不招呼关阳坐,她只道:“关警官,你这样骚扰我们寻常老百姓,真的过分了。你让我们以后在这里怎么过日子。”
“抱歉。”关阳道,“我在门外敲门等太久,楼上那位大叔下来看到,问了我两句,拉我去看棋等一等。他说你们去附近卫生所拿个药,一会就回来。我并没有说我是警察。你们不愿接我电话,我只好过来找。”
李如心并没有因此觉得好过些,她又道:“关警官,这两年你一直不停地骚扰我们。我们说过很多次了,真的跟你们警察再没什么可说的。英豪失踪了,他并没有留给我们任何消息。我们什么都提供不了。”
关阳道:“一般失踪人口的亲属,看到警察上门,第一反应都会是是否有了失踪人的下落消息。”
李如心一愣,眼中忽然有了光:“难道,难道,你们找到他了……”
关阳摇头。
李如心眼中短暂的光芒消失了。
关阳道:“在你们心里,已经认定他死了,是吗?”
李如心抿紧嘴。
关阳看着她:“是什么让你们这么认为,是掌握了什么信息线索,还是只因为他让你们失望?”
李如心的眼眶慢慢红了,过了一会道:“不是你们警察说的吗?他有可能遇害了。而且,已经两年了。”
“确实很久了,但不是还没找出真相吗?”关阳道:“我见过很多遇害者家属,就算有真凭实据,只要没看到尸体,他们都拒绝接受亲人已经离开的事实。你们明明很爱你们的儿子,不比那些家属感情少。请继续配合我们警方好吗?我们真的很需要家属的帮助。如果熊英豪已经遇害,我们很需要家属与我们齐心协力,把凶手绳之以法。”
李如心摇摇头,眼泪落了下来。“你们,你们说他是同性恋,还说他自拍那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