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摇头:“应该不严重,但她撞到了头。我看到她额头上有透明敷料,应该是缝针了。”宁雅对受伤这件事还是挺有经验。
简语闻言更惊讶了:“她撞到了头?”
“对。”
简语皱紧眉头:“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当时警察在,我没好意思多问。”宁雅道,“但她看起来还好,她身上的伤都处理过,而且警察跟着她,都能回家,应该就是没事。”
简语问:“她有什么不良反应吗?头晕,呕吐之类的。”
宁雅想了想:“没看到。我就是过去帮她做个饭,但我过去不久,她就进卧室了,后来就睡着了没出来。”
简语久久不语。
宁雅小心道:“简教授,需要我帮你问问吗?我可以给顾寒山打电话。”
简语摇头:“没关系,我们先处理你的事吧。你稍等一会,我回办公室看看手上有多少现金,余下的我之后取现之后再给你,行吗?”
“好的好的。”宁雅很高兴,觉得简语真心愿意帮她。
简语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简语打开会议室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宁雅正松了口气,拿着杯子喝水。
简语出了会议室,朝等候在大厅的宋朋摆了个手势,宋朋赶紧起身跟上,随简语进了办公室。
简语问他:“盯梢我的警察还在门口吗?”
“在。”
“你确定是警察吗,会不会是什么别的人?”
“我找以前的同事查了车牌,外头那个应该是武兴分局的人。”
“不是市局?”
“不是。”宋朋道,“我打听了,关队今天在跑范志远案的调查。他确实没碰武兴分局这边的案子,跟向衡也没什么接触。我还听说……”宋朋欲言又止。
“什么?”
“我听调到市局的朋友说,局里对关队表现很不满,如果他手上的两个案子都没什么好结果,恐怕要对他做些处理。他队里的人都很不服他,尤其重案组那队人。现在重案组有人在武兴分局那个许塘案的专案组里,跟向衡又一起做事了,有可能他们想帮向衡回来。表面上看,关队把向衡弄下去了,但可能还没赢。”
宋朋原来也是警察,但刚入职没多久便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了伤,脑部受损患上癫痫,他痛苦不堪,无法工作,且治病治了很长时间也没能治好,宋朋年纪轻轻受此打击,差点丧失生活了信心。
宋朋的前上司参加简语的讲座,听完课后向简语讲述了宋朋的情况。虽然没有交情,但简语仍抽出时间接诊了宋朋,并花费了许多工夫将他治好。还在宋朋生活困难时,给了他一份工作,让他做自己的助理兼司机。这工作待遇不错,简语为人大方,对他也尊重,关心他的健康。
宋朋心里感恩。他跟随简语数年,对简语崇拜,忠心耿耿。
简语想了想,打开保险柜,从里面的现金里抽出一小沓。
宋朋看着他的动作,问:“这个宁雅,是来要钱的?”
“对。”
宋朋皱起眉头:“为什么要?”
简语道:“她以为抓到了我违法犯罪的把柄来敲诈。”
宋朋眉头皱更紧:“那要给她?”
“先稳住她。不多给,两千块,就算她被人盘查了,也说得过去。”简语数了二十张钞票。“你先去接待室收拾东西,关掉录音,就说让她稍等。一会我去跟她说说话,完了你把她送出去,留心看看外头盯梢的警察是继续守着我们,还是转而跟踪宁雅。”
“如果他去跟踪这个宁雅,我需要做什么吗?”
“不用,就知道他怎么做就行。宁雅来找我,那警察肯定往上报告了。上面会给他行动指示的。”
宋朋明白了:“好的。”他再问:“送她出去之前需要我搜身吗?说不定她自己就录音。”
“我来解决,所以让你先把东西拿走。”
“好。”
宋朋到堂厅拿了玻璃水壶,去了接待室,他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宁雅正坐着,看到来人紧张地站起来。
宋朋对她和善笑笑:“简教授又有个电话要处理,得麻烦你稍等一下。”
“好的好的,不急。”宁雅应着。
宋朋弯腰给她桌上的玻璃杯再倒了水,跟之前放玻璃杯时一样,他用身体挡住了宁雅的视线。他伸手在桌下面的装饰隔档里摸出一个p3模样的录音器,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他转头对宁雅道:“简教授很快就来,你再等等。”
宁雅再应好,宋朋出去了。
过了一会简语进来,手里拿着薄薄一沓钱和纸笔。他把钱和纸笔放宁雅面前,道:“我这儿没什么现金,先给你两千块应个急。万一你今天回家又遇到什么事,你跑出来手上也能先有点钱。后头你真有需要别的钱,我再准备了给你。你也别一下子弄几万块现金在身上,不安全。”
“谢谢简教授。”宁雅很高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