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又兀自说着,“你刚刚说姓贺的叫什么名字?贺时珍?”
雷旭东忍住抽搐的嘴角点头应着,“是……”
“这个名字简直——”盛瑾年满脸的嫌弃,“李时珍、贺时珍?取名的时候就不能有点创意吗?”
雷旭东面无表情地回着,“我倒是觉得人家贺医生的名字取的很有寓意,李时珍是医圣而贺医生如今也是很优秀的医生,这个名字很完美。”
盛瑾年再次不满地挑眉瞪了他一眼,“你不觉得我的名字更好听更完美?瑾年,瑾色年华的意思,我妈取的。”
“确实很好听,寓意也很好,也很适合你的气质。”涉及到盛瑾年的母亲,雷旭东不能多说别的,不过心里还是暗暗感叹了一下,就是有些过于华丽了,不过也幸亏这个名字是用在了盛瑾年身上,盛瑾年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势,都能很好地驾驭这个名字。
盛瑾年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老雷,幸亏你这次没有继续帮贺时珍说话,不然我会以为你被他给收买了。”
雷旭东嘴角抽了抽。
他并没有被任何人收买,他只是一切都实话实说而已。
两人随便又闲聊了几句,盛瑾年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公司里的事情,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冷星竹来的时候贺时珍也跟着一起进了病房,只不过刚踏进病房呢就被盛瑾年给挤兑了,病床上的男人一抬眼就展露逼人的气势,一点都不像个卧病在床的病人,“贺医生,我现在是心理有阴影,不需要您也跟着一起吧?”
贺时珍温和微笑,“盛先生,在您做心理疏导之前我需要先给您做一下身体检查,以免您的身体在心理疏导的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
盛瑾年冷笑了一声,这个人模人样的医生说的倒是好听,其实就是怕他把冷星竹拐跑了呗。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样没信心,也配说喜欢人家?
贺时珍毕竟是医生,有着最好的专业素养,所以不管盛瑾年怎样冷脸都平静地给他做了一番身体检查。
而在这个过程中,冷星竹始终手里抱着自己的病历夹清清冷冷站在一旁。
因为在上班中,所以她一头黑直的长发整齐在脑后束了一个简单的马尾,而这样也将她整张清丽的面容全部展现出来了,清冷的女医生额头白皙光滑,五官夺目漂亮,像是盛开在高山上的一株雪莲,散发着最沁人心脾的芬芳,但也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高冷感。
盛瑾年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全病房的人都能察觉出盛瑾年的意图,唯独当事人自己始终脸色从容地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文件。
盛瑾年瞧着她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颇有几分羡慕她手中的那份文件了,看什么破资料呢?能有他好看?
贺时珍做完检查之后视线投向旁边的冷星竹,在看到她丝毫没有别的表情的姿态时心里顿时释然了,“冷医生,我检查完了,盛先生的身体现在没什么问题,你可以开始了。”
“好的,谢谢。”冷星竹抬眼看向贺时珍,礼貌道谢。
贺时珍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护士和其他人离开了,雷旭东自然也识趣地跟着一起退了出去,病房里于是就只剩下了盛瑾年跟冷星竹两个人。
盛瑾年架着一只胳膊懒洋洋半靠在病床,冷星竹则是拉了旁边的椅子过来打算在他病床边坐下。
还没等坐呢,就听那不怀好意的男人开了口,“冷医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冷星竹挑眉看向他,男人微笑着说着,“麻烦你帮我把身后的枕头调整一下,我这样有些不太舒服……”
冷星竹神色不改,“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我毕竟不是外科医生或者护士,怕搬弄您不小心弄伤,我帮您叫护士。”
说着人便转身走了出去,盛瑾年看着女医生的背影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她不会答应,他就是想要看她冷冰冰跟自己对着干的小模样。
他是不是有些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