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了?”
“二十七章。”
“‘阿托斯的妻子’?”
“嗯……”
在兰达翻书的功夫,艾斯黛拉就已经忍不住挨到他身边、挺着脖子去看他手上的书,好奇的问:“阿托斯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呢……”
闻此,兰达轻轻挑了下眉、垂眸看向身边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女孩儿,然后坏笑着合上书,道:“你如果愿意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把剩下的章节读给你听,怎么样?”
——你混蛋!
在这三个字即将脱口而出时,艾斯黛拉急忙咬住了嘴唇;她像只被抢走毛线球的小猫一样躺在被子里恨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于心里把他骂了一遍又一遍。
那本小说她才刚读到期待的地方,可这个狡诈的德国人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出来捉弄她……而且他还用自己的奶子暖手!这就是个该死的大混蛋!
艾斯黛拉委屈得要命,但是一想到自己最喜欢的“阿托斯”,就还是不情不愿的抬起身体,在兰达那张可恶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嗯哼~~~”
兰达像是享用到什么珍馐佳肴发出滑稽的喟叹声,因为过于得意的微笑,他那张本就可恶的脸看起来愈发邪恶了:“这才是我的乖女孩儿~现在,乖乖躺好~papa要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你才不是我papa!”
艾斯黛拉几乎要被气哭,她刷得一下拉起被子盖住脸、不想去直视这个可恶的德国人,而兰达则是满意的捏了捏手中的大奶子,以一种非常优雅生动的语调,慢慢读起了手中的书……
他的朗读非常让人着迷,不过分夸张也不过分冷淡,书页上的每一个词语、每一句话在被他念出来之后,就变得活灵活现;
艾斯黛拉听得很入迷、很上瘾,而兰达在一口气念完三章之后便合上书,告诉她应该睡觉了;
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依依不舍,但艾斯黛拉还是乖乖睡去;
在入梦之前,她迷迷糊糊的想、今天晚上大概是她和兰达认识以来最和谐的夜晚了……虽然她并不懂这个男人,也不够了解他,但是今天晚上的他,还是很温柔的呢……
事实上在决定结婚之后,兰达几乎每天都保持着好心情;虽然他得进行他最讨厌的禁欲时期、还得给官方递交艾斯黛拉的官方文件进行审批……但总而言之,这些并不能影响他的心情;如果真有的话,那恐怕就是那个该死的海德里希。
虽然那家伙离开了巴黎,远在捷克,但作为兰达的对手和上司,他却故意将兰达送审的文件拖延处理;这件事算不上大事,但却让兰达感到恶心,因为他知道这家伙在故意拖延他的婚礼时间。
看来如果想按时举办婚礼,就不得不找点其他办法了……
那边的兰达在为了娶个法国老婆这件事而四处周旋,而这边的艾斯黛拉则是在不停筹谋划策,想着该如何把婚礼时间延后、为自己的逃婚争取机会。
在与弗朗西丝卡商量之后,她决定和父亲一起逃去西班牙。
弗朗西丝卡不仅可以帮她弄到假身份、假护照和火车票,甚至在逃跑期间,还可以帮她争取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因为有了上次在弗朗西丝卡家过夜的经历,兰达是会同意她和弗朗西丝卡“待在一起”的;
而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怎么离开巴黎、让她回家去和父亲汇合。德军在巴黎附近公路设置的关卡身份查得很严,甚至没有德国人允许,许多私人车辆都不准随意进出城,这可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艾斯黛拉为了这件事绞尽脑汁,同时也不得不找小裁缝于贝尔的麻烦,以让他不那么快的制作好婚礼礼服;
于是乎,当小裁缝把花了几天几夜功夫赶制好的礼服雏形展示给她看时,艾斯黛拉违背内心的挑剔说礼服腰身处缝制得不够优美、要他重新修改;
对于她的意见,于贝尔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反驳,只得又花了好几个日夜的功夫将它拆开重新做;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然而接下来,艾斯黛拉的各种“意见”便向雪花一样向于贝尔飘来了……
什么裙摆内衬不够蓬松、要再加几层不同材质的轻纱;什么刺绣绣得不好看、要重新拆开绣;更过分的是,她甚至在试穿的时候提出线头没有藏好,蹭得她很不舒服、要全部重新拆开弄……
人生中第一次主导定制裁衣的于贝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他既痛苦又不解,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那位可爱善良的法国小姐突然就变成了挑剔刻薄的贵妇人!
可怜的于贝尔为了满足艾斯黛拉的这些需求,只能废寝忘食的对礼服进行修改;对此,他的老师兼老板、常年与全世界各地贵妇打交道的吕西安·勒隆则是苦笑着安慰他说,习惯被人刁难是一名高级时装设计师的职业生涯第一课,一切等他习惯了就好。
就这么折腾了两周后,在周六的下午,于贝尔为艾斯黛拉展示了他重新绣好礼服刺绣。
在展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