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空气里每一缕躁动因子都在alpha的亲吻和抚摸之下,被细致地梳理、温柔地安抚,阮玉京的防线全面溃败。
宫明决给他欢愉,他便入骨欢愉。
宫明决要他沦陷,他便举起白旗,欣然沦陷。
显示屏上飚红的数字不知何时回归到安全的范围,滴滴滴的警报声跟着安静,阮玉京胸口那片潮红也渐渐褪去了,白皙的皮肤恢复往日的洁净。
宫明决意识到他的第一波发【那个】情热已经安然度过,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在稀薄微光下,静静凝望他光洁如玉的面容、被摧残得有些可怜的身体,然后俯身将他搂进怀里,紧紧搂抱住。
“小京……”
“小京……”
【作者有话说】
更新!明天见!
口不择言
墙上时针转过数字12,宫明决从怔愣中醒过神,他默默注视怀中人的睡颜,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回来的时候,阮玉京仍然睡着,睡姿都跟他离开前没有半分差别。宫明决悄悄掀开被子,用热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等所有可清理的痕迹都被他清理干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病号服,给阮玉京换上。
窗帘没有完全闭合,走过去能够清楚看见远处高架桥上不断穿梭的车流。这座城市显然早从睡梦中苏醒,阳光金灿灿、暖融融,似乎光是看着,便教人觉得身心愉悦。
宫明决低下头闭了闭眼,回头去看仍在熟睡的人。
阮玉京会想看见这些阳光吗?
他觉得他应该不想——至少现阶段还不想。
现阶段他可能更加愿意一个人待着吧,待在一个黑暗的看不见天光的地方,蜷缩起身体,默默舔舐伤口。他受伤后比起找人倾诉,似乎更加愿意自己给自己疗伤,可是上天待他何其残忍,连个单独疗伤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宫明决按下遥控,让窗帘完全闭合,直到室内一丝光也不剩下,然后他带上病房的门,走出去。
他打算找个地方抽会儿烟,心里实在烦躁得很,他平时很少抽烟,除非烦得不行,却刚好碰见从外面进来的姚驰安。
姚驰安似乎就一直待在吸烟室里,不用靠近他,便能嗅到呛鼻的烟味。
宫明决意识到自己的抽烟计划可能得延期了,停下脚步,“安蓝和小朱都走了?”
姚驰安看他一眼,把视线移开——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宫明决的身上还带着阮玉京的信息素,虽然很淡,却足够让人捕捉,他脖子侧后方的一个痕迹也挺明显的。
在宫明决的身上看见疑似那什么的痕迹,就够让姚驰安不习惯的了,更别提那痕迹还是那个谁造成的,姚驰安现在脑子里的画面丰富得能剪辑出十几部小电影。
他努力不让自己多想,太尴尬了,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脑子里播放阮玉京主演的小电影,虽然不辣眼睛,但……也挺要人命的,他摸摸鼻子,“嗯。安蓝下午还有课,小朱需要回公司。”
会客室的角落摆放一只小冰箱,里面摆放各类零食和饮料,宫明决走过去拿出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矿泉水丢给姚驰安,然后他走到姚驰安的对面坐下来,对姚驰安说:“想问什么,问吧。”
姚驰安张了张嘴,却没有立刻开口,宫明决:“怎么了?等这么长时间,不就是等着问问题吗?怎么忽然又不问了。”
姚驰安抬起头看向他,又把视线移开,他神情复杂,内心世界的复杂程度是外在神情的n次方,他清清嗓子,几次努力,终于开口:“你们俩……”
宫明决9点出头进的病房,现在都快12点了,加上他之前在医生办公室里待的那半小时,姚驰安2的38次方都心算出来了,更别提梳理过往的那些痕迹和端倪,顿了顿,“你们……高中的时候?”
宫明决一点不避讳,“嗯。”
姚驰安反而被噎住了似的,再次陷入语塞,好一会,他拧开手中的玻璃瓶,仰起脖子喝下一大口,然后他放下玻璃瓶,“难怪那时候你有车不坐,天天自己骑车绕远路,我还以为你想耍帅吸引oga的注意呢,没想到你是为了吸引alpha……”
说到alpha,他喉咙被人扼住了一般,陡地顿住了话音,几秒钟后,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初中小学我们俩都同校,一直不远不近的,没什么交情,到了高中,你打球找我、写作业找我,体育课找我,上厕所也拉着我一起,是不是也是为了他?”
宫明决说:“瞒不过你。”
姚驰安说:“什么瞒不过?傻不拉几的,被你们两个当傻子似的,瞒了这么多年。”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用细问,姚驰安也能猜到了。
两个人都对对方有意思,不好意思明说,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出柜,只好扯着自己这面大旗,暗戳戳地搞他们的小暧昧。
没想到宫知蓝出事了,阮玉京被逼出国,距离远了,那点暧昧的小火花随即被时间这只真空泵毫不留情地吸走赖以生存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