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我想救她们,却最终害死了她们。她们不一定是好人,但是她们不应该因为我,而失去大好的青春生命。”
“爹爹让我放下身份,忘记自己的过去,重新开始人生。我做到了前者,但是我忘不了过去,就不能重新开始。每次闭上眼,她们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眼帘。我恨那些利用她们的人,视生命如草芥的人,我更恨我自己,这个没有能力的人。”
“我曾经问过爹爹。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他说我做的事,他都会做。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还知道他一定会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结果。但我不知道的是,我怎么成为他。我该怎么做。”
“许多年了。从您来纸场时候,我就一直远远看着您,只是不敢去请安问候。今天,您哪里也不去了,我终于有勇气在您身边诉说我的心事。我从老兵的营房,搬进了眷村。我在纸场干过所有工作,现在又跟着姜叔学习度支和采买。就像当初爹爹跟着您,背书卷记文案一样,我也用功在学,只是好像学会了,也没什么用。”
“每次来您这,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您一定也听腻了,听烦了。我心里的苦,没人可以说。。。请您原谅我。。。请您,请您就像疼爱爹爹一样,宠宠我,让我就这样,和您说说心里话,就够了。我是真没人,没人可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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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拜访了李卫公后,约定了三月之后再去找他,李光终于在庄清云的陪伴下住进了劲草纸场。
这里没有神木桌子,没有瀚海明珠,没有山珍海味,没有名器神物,有的只是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老兵,和那些甚至分不清他是谁,但却跟随了他一辈子的老人。
李光最后的岁月既平和也安静。看着老兵老人们,在纸场忙忙碌碌一天,收工之后都能有自己的蜗居,可以避风遮雨;知道他们从此不用拼命地节衣缩食,只为了次日可以不忍饥挨饿;即便没有治病除根的仙丹,体残与伤痛也终于因为有了缓解疼痛的灵药,无需各自咬着牙关苦苦忍受。他的心中充满着平和与幸福。
古琴月和他住在冠燕群峰时候没有两样,依旧带着孙女般青春洋溢的笑容,每日昏定晨省照顾陪伴他;上官婷和燕归田也会隔三差五地给他带来各种温和的丹药,和他爱吃的食物;只有庄清云从开始怕见他,久久才来一次,到后来每天无论早晚,必强撑着笑围绕在他身旁。一如当初刚刚见到他的时光,调皮捣蛋油腔滑调。
数年后,李光病逝,享尽哀荣。天尊为他废朝三日不说,更赐了他谥号,令其陪葬昭陵。给了他等身的荣耀。
老兵为了纪念他,在纸场的东侧空地上,立起了一个简单的石碑。庄清云每次来看他,总是满面笑容。哪怕冷冷的石碑面前,古琴月总会哭得泪人一样,瘫倒在上官婷怀里不能自已。哪怕在百年后,此地已经冷冷清清,除了他少有别人。在李光生前,在他的墓前,庄清云总是选择保持微笑。就算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就算李光再也看不见这份微笑,就算他心里已经热泪纵横。
李光的碑,每到夜深人静时候,还有一个人常常会独自前来探望。年轻的背影,修长的身材,轻健的步伐,很难相信这个人,是从纸场眷村里走出来的。
每次来到李光的碑前,他总会行礼如仪,先恭恭敬敬地在地上对着墓碑,磕上三个头。然后拿起一旁的扫帚,认认真真地清理那些根本扫不尽的落叶。再打开荷叶包裹,拿出少得可怜的食物,和一瓶干干净净的清水。
“爷爷。您教过我爹爹,我想您也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我放不下心里的包袱,我忘不记那两双苦苦哀求的眼睛。我想救她们,却最终害死了她们。她们不一定是好人,但是她们不应该因为我,而失去大好的青春生命。”
“爹爹让我放下身份,忘记自己的过去,重新开始人生。我做到了前者,但是我忘不了过去,就不能重新开始。每次闭上眼,她们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眼帘。我恨那些利用她们的人,视生命如草芥的人,我更恨我自己,这个没有能力的人。”
“我曾经问过爹爹。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他说我做的事,他都会做。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还知道他一定会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结果。但我不知道的是,我怎么成为他。我该怎么做。”
“许多年了。从您来纸场时候,我就一直远远看着您,只是不敢去请安问候。今天,您哪里也不去了,我终于有勇气在您身边诉说我的心事。我从老兵的营房,搬进了眷村。我在纸场干过所有工作,现在又跟着姜叔学习度支和采买。就像当初爹爹跟着您,背书卷记文案一样,我也用功在学,只是好像学会了,也没什么用。”
“每次来您这,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您一定也听腻了,听烦了。我心里的苦,没人可以说。。。请您原谅我。。。请您,请您就像疼爱爹爹一样,宠宠我,让我就这样,和您说说心里话,就够了。我是真没人,没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