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还举着一块纸壳或者木板,其上用木炭写着几行黑色的标语,字迹歪歪扭扭,勉强能让人看清。
围墙上的仿生机械人们冷漠地注视着脚下抗议的人群,一不发,脸上不带丝毫的感情。
就在这时,一片抗议声中跳出一个男人的呼喊,字正腔圆,犹如鹤立鸡群。
“让一让,请大家让一让!”
人群微微攒动后,一个穿着淡蓝色西装,胸前挂着一块工作证的青年男人挤到了最前面。
男人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纪,梳着整齐的短发,肤色健康白皙,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在他身后二十多米的地方,还有一个肩扛摄像机的同伴。
“士兵先生!士兵先生!我是《异常聚焦》报社的记者!我和我的同事是昨日来此地采风工作的,我们有二级采访许可通行证,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公共区域。”
青年记者高举着一张长方形的证件。
“按照通行条例,我们有权利优先离开任何一级以下的管制区。”
一边说着,青年记者一边已来到了墙角,一只手掌抵在冰冷的墙身上。
“请你们派人接我们出去。”
在记者的手触碰到围墙的那一秒,原本毫无声息的仿生人集体亮起了指示灯,像是触发了某种固定的指令。
“先生,请您立即离开围墙的位置,退到十米之外!”
机械的电子音不约而同地响起,警告着青年记者的行为。
“请接我们出去,我们俩有优先离开的权利!”
青年记者再次重申着自己的权利,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冷冰冰的警告。
“先生,请您立即离开围墙的位置,退到十米之外!”
“最后重复一次,请您离开围墙!”
一根根原本垂下的枪管一瞬间被举到了同一个高度,全部对准了下方的记者。
见状,青年记者脸色一变,紧张地犹豫了两秒后,决定硬着头皮继续申诉。
“请你们放我们离开!”
与此同时,后方抗议的人群不乐意了,纷纷出呵斥。
“如果他能走,我们也能离开!”
“就是,凭什么他能走我们就不能走?同样是人,我们也要有同样的权利!”
群情激愤之下,抗议的贫民们拥挤着快速向围墙靠拢,大有一副要为了自由推倒高墙的架势。
围墙下的状况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到失控的边缘。
这时,一台仿生人眼中闪过一道电光,冰冷的电子音再度出现。
“出现十七号预案,执行驱逐程序。”
“已获得四级武器权限。”
“开火!”
下一秒,子弹切换的声音齐刷刷响起。
紧接着,十几道蓝色的电流闪电般从枪管中飞出,射向正下方的人群。
青年记者首当其冲,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黑,抽搐着栽倒在地。
与他相同情况的还有十几个带头的贫民,眨眼的功夫就被电流击中,悉数倒地不起。
人群顿时发出惊恐的尖叫,疯狂向后退去。
自由什么的,此刻全部抛之脑后。
不到一分钟,围墙三十米内就看不到一个人影。
角落里,一些人注意到依旧昏迷在地的同伴,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把他们救回来,而是瞄准了他们身上仅剩的一点财物。
几个胆大的跃跃欲试,向着围墙的位置走了几步。
然而,在看到仿生人黑洞洞的枪管后,这些人又害怕地缩了回来。
万一自己也被电倒了,身上的东西同样会被其他人盯上,洗劫一空。
五十米外,宁秋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眼神复杂。
“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啊。”
宁秋没有察觉,在他进入贫民窟的那一刻起,精神球体中那条隐藏的白色纱巾已经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黑点。
黑点正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在不停变大,像是被受到了某种侵蚀,无声无息地开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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