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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82(2 / 3)

直接被惊住了。

“去看过那一次之后,你就开始想让我去和你睡。”陆难说。

那时候陆难已经长到了一米八,身条修长,骨骼舒展,正是最需要营养和空间的时候。但林与鹤在他住的地方,却只看到了一张破旧的不到一米五的沙发床。

不是没钱买床,是屋里空间太逼仄,根本放不下更大的床。

陆难就在这种完全伸不开腿的地方睡了那么久。

时间过去太久,林与鹤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晰了,他想了想才道:“但你好像没有和我回去。”

就算之后他们偶尔有几次共眠的经历,那也是很久之后、两人更亲密的时候了。

陆难说:“我不想打扰你。”

林与鹤抬头看他。

天更阴了,乌云压下来,连光线都显得黯淡了些。林与鹤望着面前男人英俊的眉眼,忽然发觉,他们两个真的很像。

独自走了太久,总不想打扰别人。

而那时候,陆难的年纪比他现在更小,也更孤独。

林与鹤抬手,学着陆难摸他头发的样子——虽然陆难很少做这个动作,大多数都是直接去捏下巴——摸了摸陆难的头发。

男人的发丝略硬,穿过指缝时有些微痒。

林与鹤说:“不打扰。”

他想了想,又学着陆难说话的语气,道:“不打扰,不辛苦,不麻烦。”

陆老师真的是一位很优秀的老师,真正让学生学透了他想教的东西。

才会这样学以致用。

林与鹤的手刚收回去,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陆难握住他的手指,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

在这僻静小镇的两年时光里,真正在照顾陆难的人,其实是林与鹤。

那个天真稚嫩的,一笑一个小酒窝的小孩子。

雷光忽闪,随后,天边传来了一阵闷响。

起先是豆大的雨滴,随后便拉长成线,又连接成了片。

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小城被笼罩在了朦胧的雨雾中。

两人进屋,走到了房檐下面。

蜀地多雨,房檐大多很宽,他们坐在屋檐下的石凳上,抬头看着眼前串串珍珠般坠落的雨帘。

院子很古朴,但和十多年前直接连着土地的砖红色地面也不一样了,换了新的透水地砖。只有园中那颗石榴树还直接扎根在泥土里,一年复又一年的沉默生长着。

林与鹤望着石榴树后面的砖墙,道:“那里原来是一片花坛,墙边还种了两株野山茶花,一株红色的,一株白色的。两株山茶花爬满了整片墙壁,开花的时候,特别漂亮。”

花坛里的花草和那两株野山茶花,都是林与鹤的妈妈在照料。等林与鹤回城里读书后,就交给了外公打理,在之后,妈妈去世了,长得极旺盛的山茶花也忽然枯萎了。

四周沉默了一会儿,只有雨落下的声音。

片刻之后,陆难开口,问。

“你想养一株新的山茶花吗?”

林与鹤笑了笑,摇摇头:“不用了。”

“山上就有野山茶,现在是花期,开得挺好的。”

他还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我们结婚那晚,酒店房间里放的好像也是红色的山茶花吧?”

林与鹤从小就喜欢这种花,当时就特别留意到了。

“嗯。”陆难说,“专门运过去的。”

“……啊。”林与鹤恍了恍神,“为我准备的吗?”

陆难看向了墙边山茶花的方向。

“你说你很喜欢红色山茶花,以后结婚的时候就想用这种花。”

林与鹤哑然。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才六七岁。

一个小孩子的话,自己都可能说过就忘了,却被另一个人记了那么久。

林与鹤现在再回想半年来两人订婚结婚的事,记忆已经变成了另一种色调。

那些冷冰冰的协议、条款、利益,统统被撕开薄膜,露出了内里真实的暖色甜蜜。

林与鹤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有一点无措,但并不是慌乱,更像赧然。

他只能暂时先找个其他话题,说:“这,这院子里除了花,还养过动物。”

“我妈妈的猫经常喜欢去石榴树上打盹,后来墙边还扎过篱笆,养了几只小鸭子。”

那时候林与鹤恰巧因为哮喘要住院治疗,住院前特别放不下自己的暖黄色小伙伴们,和外公说一定要把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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