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我等当劝他让子畏兄修养一阵再上任,子畏兄刚受过刑,身子未必能熬住。”
“应当如此。”
“我等再写信给泽远兄,谢他此次出力。”于慎行道。
“等泽远兄回京,请他吃上半月酒便是。”
众人心中难免也有些疑惑,柳贺与张居正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柳贺因得罪张居正被打发出京,可刘台此事,偏偏他一个得罪过张居正的门生能将其劝动。
府试
柳贺时隔半月收到了吴中行等人的来信,信上说刘台已经无事,柳贺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柳贺于是又写了一封信,感谢张居正高抬贵手,他本以为,按张居正的性子应当不会回他的信,谁知张居正竟叫柳贺将《论商》一文中讲为商的细节一一道来,又要柳贺为他的清丈田亩事建言献策,关于刘台他只字未提。
张居正这般表现,便意味着他已不将刘台之事放在心上。
他虽然度量不算大,但小小一个七品官他还是能容下的。
柳贺便将《论商》这篇文章扩写了一遍,详述时,他用文字加数字加图标的形式附注,这样能够看得更清晰一些。
这篇有关商业的文章,柳贺先行交到京城,清丈田亩的事他还需要细细思量一二。
柳贺此时不禁有种回到了诰敕房的感觉,他后来虽因得罪了张居正忙文书去了,但偶尔也要经手一二诰敕,写敕书就是一个重复写重复被打回的过程,刚去的那一阵,柳贺虽为状元,也难免被虐到怀疑人生。
后来他发现,不止他一人如此,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内心才稍稍感觉到了一阵安慰。
张居正冷待他的时候是丝毫不客气的,给他活干的时候也是丝毫不客气的。
柳贺一篇《论商》之所以能写出,全赖他这两年在扬州府的种种观察,扬州府是商业繁荣之地,盐业虽为朝廷垄断,但本质上仍是商事,再结合前世的经历,柳贺是言之有物的。
而清丈田亩一事,柳贺也得把扬州府中田亩、田税、种植的情形一一查明,方才有数据支撑。
张居正之所以清丈田亩,自然是为了多收田税,朝廷之所以收不上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士绅大族占据了农民土地,他们却又能轻易地获得免税之权,经年累月,朝廷能收的税当然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