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若晨看来,眼下哄将军是最难的。这件办不好,其他事都会受影响。她想不到哄将军的好办法,偏偏将军还早出晚归,也没再来找她溜达或是骑马了,她连尝试一下笨办法的机会都没。
要是这会儿能发生点什么事,让她也能去抱将军大|腿哭诉……安若晨想了想自己起了层鸡皮疙瘩。
要不就是有什么线索让她能跟将军严肃正经讨论一下“国家大事”,嗯,这个比较好。以前他们也都是这样的。可她琢磨和收集消息,除了知道做伪证陷害刘明宇的那个衙差叫江满之外,其他的也都不知道了。她起码得找出点可说事的,才能指责江满,让大人们去查。
正发愁啊,原来想“勾搭”将军,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呢。
那日一早,安若晨天未亮就赶紧起,假装到马圈忙碌给战鼓刷毛喂食,等着龙大。“勾搭”不成,好歹“邂逅”一下。
还真“邂逅”上了。龙大过来上马准备外出,看到安若晨了,未说话,挑了挑眉。
安若晨内心那个大呼——这几个意思啊?
“安管事,早。”几个卫兵招呼着。
这提醒安若晨了,她也赶紧道:“将军,早。”
“嗯。”龙大应得那叫一个沉着冷静。
卫兵们上马的上马,跟马儿亲热的先亲热一下。马夫早已将如风拉了过来,龙大不再看安若晨一眼,翻身上了马,安若晨觉得内心颇受伤,龙大回头看她一眼,她又精神一振。
结果龙大问她:“安管事一早在此,可是有话与我说?”
安若晨张了张嘴,想说“将军我们和好吧”,但又说不出口,多尴尬,好像他们“好”过一样,要说“将军你在闹哪门子脾气呢”会不会将军会把脾气闹得更大了。唉,所以说有正经事情可说就好了。安若晨忽然想到一件,忙道:“一直还未找到机会与将军说,我不是与我妹妹周旋吗,我答应她,为她在外郡找一门好亲事,不知将军有没有外郡的人脉关系可以介绍于我,我去找几个媒婆子谈谈,相几个好公子看看。”
话越说越小声,因为龙大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安若晨又想叹气了,果然将军心海底针,以前这事明明跟他通过气的,只是一直未有认真讨论。
☆、 (修订)
龙大脸板板问:“要是在外郡相着好公子了,好公子也相着你了,你怎么办?”
安若晨赶紧拍马屁表忠心:“我是将军的管事婆子,对将军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为将军办事,绝不会被好公子迷惑的。”
龙大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样子,策马走了。
安若晨愣愣站了会,一口气叹得那幽长,简直能飘到东城门去。
算了算了,还是以后找别的机会与将军和好吧。
只不过这日才为二妹找媒婆子的事得罪了将军,二妹就来了。
安若希这回来既不愤怒激动也不隐忍讨好,她往那儿一坐,懒洋洋冷冰冰地道:“我是不想来的,不过昨日钱老爷来家里探望爹爹了,让我过来告诉你一件事。”
“哦。”安若晨不动声色,反正肯定没好事。
“依你的主意,爹爹去衙门告状,然后被打了,这事你肯定知道了吧。是不是笑了好几回了?”
“还行吧。”安若晨的表情没显出高兴来。
“这事也得怪钱老爷,爹爹被他摆了一道,挨了棍子还得赔着笑脸。这样你也很高兴吧。”
“还可以。”安若晨不给她什么大反应。
结果安若希这回是真的沉住气了,一点没发脾气,只是道:“反正呢,我是看清楚了,我们姐妹两个真的是没办法改善什么关系,就互相利用着吧。我来找你也拿不到什么好处,但起码来一回家里便能让我清静一回,我就且来着吧。”
“外郡媒婆子的事我托人找了。”方管事办这种事可是比将军大人靠谱的。“有些眉目的,待年节过后,我会去一趟亲自见见物色。”
安若希愣了愣,然后淡淡道:“等你真去见了再说吧,只嘴里说说的,我是不敢信了。”
“那么钱老爷让你传什么话呢?”
“他说他在十月底的时候,买进了两个十二岁的小丫头。”
“什么意思?”
“他说,让我惊恐紧张地问你,四妹一直没找到,会不会其实已经被要人牙子拐了,卖掉了?”
“钱裴若是买到了四妹,断不会现在这反应的。”安若晨话虽这么说,但一牵扯到四妹,心里又不敢肯定了。钱裴这人心性难以捉摸,有时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他让我问你,那被他买去的丫头,会是四妹吗?”
安若晨冷笑:“然后呢,难不成我还要冲到他府里做做客?”
“说不定呢。”安若希也冷笑,“他说若是你有此想法,我便可提议可陪你一起去,让你安心。我便与他说了,姐姐可不稀罕我陪着去,人家可是有武将护卫的。”
“确实如此。”
安若希一瞪眼:“